染香醉眠赴云山
付晓芬×你
第二人称
剧情瞎编乱造人物ooc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来去无意，漫随天外云舒云卷。”黑色西装的女人扫视全场，腕表在灯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为人做事要视这个宠辱，如花开花落般的正常而不惊，要视职位的去留，如云卷云舒般的变化而无意，可是我们现代的这些人当中有多少人能够如此的快意洒脱呢，不被人世的这些琐事所牵绊，太难了。”
你下意识垂眸避开她的视线，跟着众人一起鼓掌。手臂被身侧的上司申总杵了杵，意思是要你接话，你还没想到说什么呢，跟你一样坐在上菜口的董博宇一段马屁拍得付总心花怒放，还厚着脸皮当了个付总的干弟弟。
上司丢给你一个怒其不争的眼神，你一口气才叹了半口，就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起。
“今儿个我也借借小董的厚脸皮，给我们小岫也认一干姐姐。”
什么意思啊？这怎么还硬给人塞亲戚的啊？手臂又被杵了杵，你茫然地看着手里倒满的酒杯，又抬头看看众人那副看好戏的嘴脸，目光最终落在了付晓芬身上。
她似乎也有些惊到了，只是愣了愣，迅速换上了温和的笑容：“今天这顿饭还真是吃值了啊，白捡一弟弟，还搭送一妹妹，”她冲你招招手，“来来来，小姑娘喝什么酒啊？服务员，来点饮料！”
椰汁换了手上的白酒，这还不够，紧接着你的位子从上菜口换到了付晓芬与董博宇之间。
付晓芬亲昵地用公筷给你夹了一筷子菜：“别光喝了，大伙儿都吃啊！”
你连声道谢，眼角余光瞥见上司满意的神色。
在座几个老总开始聊过往的风光，这不是你和董博宇能随意插嘴的事情，两个小小的总监都默默低头吃饭。
大腿忽然被碰了碰，你低头看去，引入眼帘的是屏幕上的二维码，耳畔激起战栗的温热气息在袭上的瞬间抽离：“让小董也加一下。”
灯红酒绿的卡座里，玻璃酒瓶被掌心的温度熨热，你跟着节拍和她搭在你腰间的手晃荡，时不时凑到她手上的话筒和一句。冰凉的酒液落入腹中渐渐散发热意，些微的酒精烫得视线模糊，你半眯着眼看恼人的五彩灯光下她的面庞，却感觉脑袋被她摸了摸，那张笑得迷人的脸颊贴了过来：“妹妹，乖，看镜头。”
KTV的厕所是唯一安静的地方，解放了一下肚子里的酒，你收到了上司的消息，一如既往的画大饼，客套地回应一句，你收起手机，正看见付晓芬走到你身侧洗手。
“付总，谢谢你。”
“还叫付总啊？”
“那……”你觑着她的神色，试探道，“付姐姐？”
“诶~”她笑着应下，又问你，“我送你回去？”
你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坐地铁回去！”
“小姑娘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了，”她摆出些付总的姿态，“我送你回去。”
看看后视镜里付晓芬疲惫的睡颜，你低头回复上司：“我坐地铁回去，不麻烦您了。”
跟付总蹭关系嘛硬要把你推过去，竞标宣讲会嘛又不带你，上司这种操作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只是心里还是有点遗憾，没办法，谁让付总属于一款在你XP上跳舞的女人呢？
不过遗憾没能持续太久。
大雨倾盆，你坐在车里看着机场人来人往，直到那道熟悉身影出现。
“喂张师傅，能不能到机场来接我一下呀？”机场门口的遮雨棚太短，付晓芬一边打电话一边抬手挡住吹过来的雨滴。
“付姐姐！”你撑着伞小跑过去，“不用麻烦张师傅了，今天您的私人司机小岫将竭诚为您服务！”
“呀？你怎么来了啊？”她一脸状况外，但还是把行李交到了你手里。
“我说我上司让我来接你的你信吗？”把伞往她那儿偏了偏，你推着行李箱往车位走，“上车再说吧。”
专心看路的你并没有注意到身侧人乍然深沉的眼眸，只嗅到十分好闻的玫瑰香气，让人心猿意马。
把人安置在副驾驶，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你拎着伞带着一身水汽挤进驾驶座，才刚关上车门，下一秒就被餐巾纸糊了一脸。
乖乖坐着任由付晓芬擦干你的脸颊和头发，你刚要开口，又被她一句问话打乱腹稿：“手上的水泡是怎么回事？”
“呃……是这样的，”你驱车跟上出口的车队，组织着语言，“我早上刷朋友圈，你不是说今天早上回来嘛，我看外面下大雨，又是周末，寻思万一你司机放假又打不到车，就打算过来接你，顺便煮点姜汤，哦对了，”你打开扶手盒，里面是一个保温杯，“姐姐你自己拿一下，可能还有点烫，你喝的时候小心点。”
付晓芬拿出保温瓶，倒了一小杯，抿了几口：“你接着说，煮姜汤然后呢？”
“你是不知道我那上司多气人，我正搁那倒汤呢，他欻一个电话过来要我去接你，然后，得，我手一抖，就倒自己手上了，你说这人多可恨！要不是老板给的钱多，我都打算跳槽了。”
“你开车这么稳，不如跳槽到我这儿给我当私人司机？”
“好啊！”你瞥了她一眼，她脸上的神情摆明了是玩笑话，心底忽而有些失落。
车里陷入沉寂，你点开一首纯音乐缓解尴尬。不知过了多久，你朝身侧瞟了瞟，付晓芬不知何时睡着了，歪着头靠在椅背上。
十几分钟的车程只够她眯一会儿，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你叫醒她：“付姐姐，快到家了。”
她闭着眼应了一声，过了会儿才睁开眼一边按着脖子一边给你指路。
到了家门口，你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搬下来，正准备回到车上，却被她叫住：“岫岫，一会儿你要是没什么安排的话，上楼来喝杯茶吧！”
“不用不用，我……”你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身上忽然一暖。
“不用什么不用！”她不由分说地把你拉进来，“车就在门口停着，你就想顶着这么一件湿衣服回去啊？”
被推进卫生间的时候你还一脸懵，然后看见了镜中的自己。脱下披在肩上的西装，轻薄的白衬衫已经被水浸透，内里的衣物清晰可见。裤子也湿了大半，膝盖以下的裤腿都湿哒哒地黏在腿上。
脸一下子烫起来。
你慌张地解开纽扣扒下衬衫，另一边门被敲了敲，移开一条缝，递进来一件睡衣。
“付姐姐！”你接过睡衣，把湿衣服递出去，按住正要关上的门，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裤子也湿了……”
浑身都被馥郁的玫瑰香气包裹着，穿着付晓芬的睡衣，你坐立不安地捏着手上的茶杯。对面行云流水的茶艺技术确实赏心悦目，但要是你对人家没有那种龌龊的心思就更好了。
“怎么还不喝？茶要凉了。”
“啊，哦！”你正要喝茶，不远处传来烘干机“滴——”的一声，你立马放下茶杯，一个箭步蹿出去，“付姐姐，我衣服烘好了，不叨扰您了！”
送你到屋外，付晓芬坐回原位。走了一个人的屋里又恢复空寂，她端起那杯你未曾喝过的茶，缓缓饮尽。
矿业集团项目竞标的事情落到了申总刚提拔上来的新总监手上，他丢给你一个小项目，算是你和付总拉关系陪酒局的报酬。申总分权的目的太明显，不单拿小项目换大项目，还用矿业集团项目重要的理由“借”走了你手底下一半多的技术人员。
摸鱼的时候你会翻到她发的朋友圈，礼貌性地点上一个赞，然后就再无交集。“A付姐姐”的名字在你的通讯录里高高在上，却也安安静静。你以为那次接机是你最后一次与付晓芬联系，然而没过几天，清静的夜晚，她一个电话，你蹬个共享单车就到了宝岛酒店。
和你一样被叫来酒局的还有董博宇，你端着酒杯和他并排站着，恭维客套的话一句接一句，推杯换盏间各人心思个人藏。瞅着空你杵了杵董博宇：“董哥，这个项目到不了我手上。”
在董博宇疑惑的目光中，你微笑着和身旁不知名的老板碰了碰杯：“您客气您客气！”
酒液与冰冷的杯沿只是擦唇而过。
你倒是没想到这次也能蹭车，不过蹭的是董博宇的车，他和代驾在前排，你和付晓芬坐在后排。
她喝了不少，一只手捂着胸口，皱着眉闭着眼靠在后座上。
你凑过去低声问：“付姐姐，是不是难受想吐？”见她点头，你又问道，“那我把窗户开一条缝，呼吸点新鲜空气好不好？”
你一手搂着她，一手越过去开她那边的车窗，初秋萧瑟的风抚平她眉间紧皱，也吹散被酒气浸到迷醉的玫瑰香味。
“好点了吗？”你刚要松开手，她却往你怀里窝了窝。什么意思！你整个人都僵住了。
似是还嫌不够，一股热气吹拂过你红透了的耳朵：“冷……”
你结结巴巴：“那，那我把窗关上？”
醉了的小猫咪凶巴巴：“不许关！”
“好好好不关不关！”
刚推开车门就被风吹得一哆嗦，你赶紧绕到另一边把披着你风衣的付晓芬扶下来。见她穿着高跟鞋还喝醉了，脚步踉踉跄跄，董博宇也赶紧过来帮忙。
上了楼哄着人拿出钥匙卡开了门，你还没来得及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就看见董博宇一副立马要吐的样子，慌忙给他指路：“哥！那边！厕所！”
见董博宇进了卫生间，你回身一看，付晓芬歪歪躺在沙发上，枕着扶手，还很自觉地把你的风衣盖在身上。
指尖被她捏住晃了晃，你半蹲下来看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与阖上的双眸，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你心底的涟漪：“怎么了付姐姐？”
舌尖探出来扫了一圈，唇瓣染上嫣然水光：“渴。”
“那我去给你倒水，”你起身往厨房走去，又被她牵住衣角，“还有什么事吗？”
她眯着眼看你：“橱柜里有蜂蜜。”
你点头：“我知道了。”
泡了三杯蜂蜜水，董博宇喝完就走了，你坐在桌边一边喝一边打开导航看怎么回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只剩半杯的蜂蜜水，风衣和脖根上亮晶晶的水光，付晓芬无辜的眼神：“对不起啊，弄脏你的衣服了。”
“没事，擦擦就……”你眼睁睁看着付晓芬把衣服被丢进洗衣机，她的脚步稳健，丝毫看不出醉意。
“我把你的衣服洗一下，”盖上洗衣机盖子，付晓芬向你投来希冀的目光，“这么晚了，你干脆就在我家住一晚上吧！”
被子散发着一股奶香味。你不敢去听隔壁淅沥的水声，更不敢去看磨砂玻璃后晃动的人影，只好做贼心虚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干嘛把自己捂着啊？”身侧一沉，被子被一把掀开，有水珠滴在你的额头上，被她用指腹轻轻抹去。
吹风机盖过一切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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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锲而不舍地叫唤，你在枕头下摸到手机，赶紧关掉那令人心悸的铃声。
浑身酸痛。上一次腰以下都疼还是在学校体测。你艰难地翻了个身换成侧躺的姿势，付晓芬就睡在你身侧，她睡得舒心，五官全放松了，不似之前在酒桌或公司那般疏离严肃。
真好看。你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
睁开惺忪睡眼，她用指头把你的脸戳到一边：“你醒得这么早？”
你顺着力道枕在她的枕头上：“打工人，要上班嘛！”
“对了，过几天公司开会，我会让他们投标给你们公司，”她抬手抚顺你炸毛的头发，“你这些日子奔波劳累，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什……”短短几句话，你如坠冰窟，随即是无法遏制的怒火，“你觉得我是为了那个项目才和你上床的？”
她的脸冷下来：“不是这个，那你还想要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要什么，”心底漫上早有预料的失望，你叹了口气，“就当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你背对着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好，咬着舌尖分散注意力，让自己不要去想她投来的目光中到底包含着什么。
你骑着共享单车抵达公司楼下的时候，离九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停好车，你走进一旁的早餐店。包子的内馅太烫，烫得你流下泪来，扯了张餐巾纸胡乱擦了擦，三两下解决早饭，你把喝空的豆浆杯丢进垃圾桶。
都是成年人，哪有什么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
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儿，申总被人匿名举报顶了你的好几个项目的功劳，降职成了普通员工，空降了一个新总经理，而你升了副总。
举报申总的是他之前提拔上来的总监，她眼中有毫不收敛的野心：“你是我的前车之鉴，他能把我提拔上来，也能像抢你的功劳一样抢走我应得的酬劳，”她向你举杯，“敬我的新上司。”
你笑着与她碰杯：“敬你的勇气。”
身上的酸痛渐渐恢复，新职位也逐步得心应手，你屏蔽了付晓芬的朋友圈，也不再关注矿业集团办公自动化项目竞标的事情。
如果不是董博宇跟你说付晓芬生病了，你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请假买菜煮粥一条龙，拎着保温盒站在付晓芬家门口的时候你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贱不贱贱不贱贱不贱？”狠狠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你从楼道这头走到那头，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摁响了门铃。
门过了一会儿才开。
“你怎么来了？”声音低哑，面色惨白，手腕上还缠着一段白纱布。
“我……”你看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心疼，“董博宇跟我说你生病了，我……我来看看你。”
她专注地盯着你，又败下阵来似地垂下头：“进来吧。”
“我给你煮了点粥，”你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抬头就看见付晓芬盖着小毛毯躺在沙发上，“你不会就这么在沙发上睡了一天吧？”
“嗯，昨天晚上回来太晚，就在沙发上……阿嚏！”她打了个喷嚏，接过你递过来的纸巾擤了擤鼻子，继续说，“我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醒来就感冒了。”
你建议道：“那，你要不要去卧室睡会儿？”
她定定地看着你，半晌才开口：“好。”
粥和调羹先拿进去，然后是热水袋，感冒药还有装满热水的保温杯……
刚把杯子在床头柜上摆好，你的手腕被一把攥住：“不用再拿了，够了，你陪我坐会儿。”
付晓芬靠在你的肩头喝着粥，屋里安安静静，调羹与碗沿碰撞的声音清脆。
好像谁都不想说话。
可是粥总有喝完的时候。你接过空碗，下一秒手腕又被握住，她顶着个红鼻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你：“你可以再留一会儿吗？”
这病了怎么比醉了还黏人？你无奈地把她的手塞回到被子里：“我只是去洗个碗，马上就回来。”
等你洗好碗回来，她已经歪在枕头上睡着了，床头柜上的胶囊少了一颗。你知道，这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你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
傍晚时分，付晓芬幽幽转醒。窗外天幕漆黑，远处灯火阑珊，床头一盏小灯微微亮着，灯下压着一张便签条：“我去买菜”。收起纸条，披了件外衣，她推开卧室门便听见了厨房的声响。
一边哼着歌一边炒菜，关了火你才注意到付晓芬站在厨房外，赶紧移开门探出头：“你醒了啊？我炒了几个菜，把汤盛出来就可以开饭了！”
她接过你递过来的菜盘放在桌上：“好，麻烦你了。”
餐桌上，你状似无意地提起：“你手腕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没什么，”付晓芬漫不经心地扯了扯袖子遮住纱布，“开会的时候有点激动，把镯子磕碎了，不小心就划伤了。”
很快你就知道她为什么激动了：矿业集团办公自动化项目落到了董博宇所在的优讯科技公司手里。
午休的时候你听到别人在八卦。
“我听说咱们之前要竞标的那个自动化项目，本来人家定的是以前合作好几年的瑞思软件，结果你猜怎么着，人付总硬是力排众议，非要用那个什么，优讯科技，据说啊，开会的时候，付总拍桌子还把手镯给拍碎了。”
“哇——这有点离谱吧？他们董事会不拦着啊？这样的决策也太草率了。”
“大公司嘛，多少都有点这种毛病。不过说起来，我们副总之前不是和她关系也不错嘛，要不是申总搞这么一出，说不定这个项目也可能落到我们手里。”
然而优讯科技不过风光了几天，矿业集团的董事长被检察院带走了，一起带走还有好几个公司高层。
董博宇慌慌张张打电话给你：“你能联系到付总吗？我打她电话打不通，发消息她也不回我，我现在在她家门口，她家好像被贴上封条了！”
“我试……”你正要挂掉电话，却看见自家门前蹲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行了我找着她了。”
蹲在地上的那人抬起头，媚红的眼尾楚楚可怜：“你可以……收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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