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椽·墨执逍

老福特将就用用|嗷仨QCmozhixiao/尾啵玉东云(此已人生有梦)

灼火秋蛾

提前预警一下吧,受不了就划走

有点暴/力预警,主要惨的是小圆椅

全是私设,背景都是瞎编乱造




程始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程少商的学费上。 

萧元漪有自信将落入低谷的伙伴拉起来,却无法挽救一个自甘堕入泥潭的废物。 

破旧的木板门挡不住争吵声,萧元漪的尖叫声响起时,刀片划过木块并程少商的手指。怔怔地看着殷红沿着指纹晕开,延迟一步的痛意让程少商后知后觉地用茶杯杯底仅剩的一点水冲了冲伤口。 

伤口太大,要包扎。创口贴在客厅。 

又是一阵骂声,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听见程始摔门的声音,她这才推开门,眼前是熟悉的狼藉。瘦削的女人站在啤酒瓶碎片与踩扁的烟头前,头发明显可以看出被抓过的痕迹,可她若无其事地跨过一地碎片:“嫋嫋,你出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乖乖待在屋子里吗?” 

程少商抬手:“我手指划伤了。” 

橙红的塑料镊子夹着暗黄的碘酒棉球滚过伤口,萧元漪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反复刺激的痛意逼迫她找个东西转移注意力。 

挑开垂落的发丝,指尖将要碰到额角凝固的血块的刹那,萧元漪的声音响起:“别碰。” 

程少商垂下手,蜷起指节搓了搓,暗红已经渗入指纹。 

包扎好程少商手上的伤口,萧元漪站起身回房,却没能转动门把手。程始把门反锁了。 

身高已到她肩头的少女拿着碘酒站在另一扇门外:“萧……你别想他了,到我房间来吧。” 

从橱柜取出红药水和万花油,程少商拿着药放到桌上,萧元漪已经脱了衣服坐在床边等她了。 

右臂和肩后肿起煞是骇人的一片血红,细小的血珠子从擦破的皮下晕出来,红药水抹上去时,程少商听见萧元漪乍然深重的呼吸声。后腰的淤青是前几日的旧伤,滴了万花油的掌心几乎覆不住那块青黄紫夹杂的淤青。掌下的那片肌肤渐渐热起来,目光放肆地沿着脊骨往上,捋到一边用皮筋松松垮垮扎着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一下在颈侧肩头晃荡。大腿上的伤是刚撞的,暂时还不能动,她轻轻按了按,下意识问了句“疼吗?”,在对上萧元漪的眼神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掌心的药油抹到了膝盖,膝盖似乎总是伤到,深深浅浅的淤青一个叠着一个。 

最后是肋下。两侧手臂夹着脱下的衬衫遮住胸前,昏黄灯光下,下颌投落阴影滑入胸口。程少商在掌心滴了几滴万花油,微微俯身,将掌心贴上那片淤青。虎口时不时碰到那团温软的肉,被夹紧的布料只是微微耸动,却防不住那点偷摸突出来,甚至因为布料绷得太紧而更加显眼。程少商一如既往无措地垂眸,避开萧元漪意味不明的目光。 

除了睡前萧元漪问她:“程少商,你还想上学吗?”这一天与其他日子并无不同。 

清早,门外传来“叮铃当啷”的翻找声并熟悉的骂声,程少商从满是药酒味道的怀里醒来。 

听见门被摔上,两人这才起床。程少商去准备早饭,萧元漪收拾满地的狼藉。早餐有时是泡饭,有时是馒头,有时是面条,天气好的时候她们端着碗坐在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吃,天气不好的时候就站在厨房吃,也不用开灯,昏暗中自有热腾腾的白雾点亮眸子。 

程少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一到傍晚,程始的回来便轻而易举打破这脆弱的温馨假象,这一天要是赢了钱,就只是喝喝酒抽抽烟,要是输得多了,那点怨气就全发泄在萧元漪身上,紧接着就是翻箱倒柜要钱。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程始开始酗酒赌博,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父亲的恶感逐日攀升,尤其是在看见程始打骂萧元漪的时候。 

凭什么程始这样的人可以当萧元漪的丈夫? 

程少商知道这是有来由的恨,所以她用小刀刀尖挑走了程始身上的钥匙,丢进了门前臭水沟,然后看着萧元漪将点燃的香烟放在屋里的吊顶风扇上。 

底下是昏睡的程始,趴在桌上睡得正香,连酒瓶倒翻了都不知道。 

今天是程少商的生日,正好也是村口放电影的日子。锁了门,萧元漪骑着自行车载着程少商到了村口。 

都是程少商看过的片子,没什么意思。借着那点微弱的光,她看向萧元漪。额角的伤已经好了,只留下一点点痕迹,萧元漪很认真地看着荧幕,随着众人一起开怀大笑,第一部电影看完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离开的时候几个大婶问她怎么这么早就走,她扶着自行车一指蹦蹦跳跳过来的程少商:“嫋嫋过生日,我去镇上给她买个蛋糕吃。” 

镇上比村里热闹许多,灯火通明,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她们拦了几个路人打听到了蛋糕店所在。 

萧元漪把全部身家都贴身带着,她本想给程少商挑个大蛋糕,却没想到程少商一眼看中了那块只有巴掌大的奶油蛋糕。一粉一紫两朵奶油花,几片绿叶,满当当的奶油,垫底的是松软的蛋糕胚。程少商舍不得破坏那两朵花,店家赠送的生日蜡烛就扎在了绿叶上。 

璨璨烛光间,她看见萧元漪眉眼弯弯。 

“嫋嫋,十五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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